“切瑟梅。”他坐在花架下,年轻的面容静娴美好,“最近很忙吧。”
黑梅花依旧将身体包裹在紧身皮装里,他面容冷峻,“罗嘉地失守,joke内部怎能不忙。”
阿尔方索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也很忙啊,黑梅花先生。如果不是你忙着向黑桃传递我们的情报,罗嘉地又怎么会失守呢?”
“一派胡言!”切瑟梅勒紧了手中鞭子,身体不自然地弓起,“你有什么证据,阿尔方索?说不定就是你传递得信息呢。”
“我怎么想无所谓,重要的是joker怎么想。”少年吹了声口哨,一只黑猫从灌木丛里越了出来,琥珀色的猫眼盯了他几秒,然后从口中吐出一个装在瓶子里的纸卷。
“看呐,这不是joker的专属信使么。”阿尔方索笑了起来,“我就算再怎么有本事也驱使不了它,看来那封信是joker写给你的,切瑟梅。”
黑梅花捡起瓶子,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阿尔方索的眼神瞬间阴郁下来。他注视着皇后,“我以前还算喜欢切瑟梅,因为他冷冰冰的样子很像那个人。”
黑猫从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可现在那个人死了,所以他也没用了。”
※※※
欧文切利匆匆赶回罗嘉地以北的一片joke势力区,他刚刚踏入庄园便有手下人来汇报,“joker大人,黑梅花切瑟梅自杀了。”
“什么?!”他厉声道,“带我过去!”
切瑟梅用一直别在腰上的蛇皮鞭子吊死了自己。他死时很平静,居住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无论是遗书、最近翻看的文件还是其他一些有用的东西,什么都没留下。
“搜查这个房间,尸体也是。”半晌,欧文切利吩咐道,“叫阿尔方索来见我。”
他忽然感觉一阵晕眩,以及难言的恶心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欧文切利内心的某个角落开始尖叫,不对劲,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两位同母异父的兄弟在一个老式壁炉间里见面了,火炉是熄灭的,堆砌的石块冰凉暗沉。阿尔方索懒洋洋地靠在墙上,黑猫从窗口跳下来,钻进欧文切利的怀里。
joker躺在一把藤编摇椅上,任由黑猫在他身上打滚。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时,阿尔方索忽然打破了沉默,“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的母亲是个被强|奸的女人,他从小饱受她的摧残。但他也经常听母亲讲,他曾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那个哥哥聪明优秀,可惜最后毁在了小孩的父亲手里。
“小孩的母亲总是一边虐|待他,一边讲哥哥的故事。因为她爱着曾经的儿子,而憎恨现在与仇人所生的孩子。但直到有一天,一个贵族拜访这个家族,那天是孩子的生日,母亲做了有毒的蛋糕,自己吃完还逼着孩子吃,但她很快毒发身亡。小孩只吃了一点,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寻求帮助,没有人理他,最后他晕倒在走廊里,就在仆从要把他拖走时,那个贵族看见了。”
欧文切利声音**涩,他复杂地注视着阿尔方索,“是……爱德蒙么。”
欧文切利没有接话,继续道,“贵族救了他,然后养了他三年。直到有一天,贵族问他,想不想见见他的哥哥。因为他在收养小孩前,也提前收养了他那被追杀的哥哥。”
“你同意了。”joker回想起那一天,“爱德蒙把你带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告诉我你是个孤独而自闭的小孩,被苔米家族遗弃在贫民区。而我当时并不喜欢你,因为你体内流着那个家族的肮脏血统。可我后来改变主意了,因为爱德蒙给我看了你身上的伤痕。”
事到如今,欧文切利也明白过来,“你就是内奸吧。”
“他之所以说我在贫民区长大,就是为了不引起你的猜忌。我也很清楚自己的作用,就是他埋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所以他当年才会把我救出来,可我不在乎。”阿尔方索流露出一丝怀念,“他就像光一样,你知道吗欧文切利,我可以为他付出任何东西,就像你能让桃乐丝为你死去一样。”
“那你又知道,为什么我最后杀了他呢?”joker也反问道,“因为被光所笼罩的人不止我一个。”
“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欧文切利。不过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你以为那个人背叛了joke,我们精心准备的沉睡日计划毁于一旦。实际上他是被他的父亲催眠了,被迫说出了所有。他觉得这件事就是自己的责任,没什么可解释的,所以除了当年的几个知情人,joke所有人都以为黑桃大人为了逃脱死刑而背叛了信仰。”阿尔方索嘲讽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你当年凭什么当上了joker?这个组织可是黑桃大人一手创办的。”
欧文切利虽然闻言意外,但他并没有多后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报复你,自从你宣布黑桃大人叛变的时候,我就想把你狠狠从那个位置推下来。”阿尔方索的笑容与欧文切利像极了,阴沉而病态,“过来,皇后。”
黑猫顺从地走过去,用脖颈蹭蹭他的手背。
“这是那个人曾经养过的猫,它很忠心。”阿尔方索从袖口里摸出一把匕首,精准地割断了黑猫的喉咙,“它是我的信使,也是我的同谋。它的脚掌上常年涂抹一种慢性□□,每当你抱它的时候,药就染在你衣服上。可它本身已经被□□浸染,若再不了断,只会陷入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