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难见颜色,只是微微一哂,指腹在御案上摩挲。他素来喜怒无常,如今渊渟岳峙的坐在那里,纵然目光丝毫不落在何督星身上,何督星也禁不住这浩浩天威,连忙叩首,急急秉道,“臣夜观天象,荧惑守心,龙尾伏辰,近日,恐有兵祸。”
商承弼此刻依然心悬晋枢机,听他说到星象之事,虽中了此前胸中的谋划,倒也并不太在意,“朕知道了。众卿家,还有何事?”
何督星似是还想说什么,却看出商承弼此刻心有他骛,众臣只当晋枢机一走他心神不安,也不敢再拿琐事烦他,商承弼罢黜陈庄,喝令严审便即刻退朝,刚才追到御花园,却突然见到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得跑着,人人神色紧张,王传喜连忙去问,桃儿却一个猛子就扎进商承弼怀里,商承弼一惊,施展轻功提气急急急向前,就听到有人喊,“临渊侯晕倒了,快,快传御医!”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难过,小晋本质上是好人啊,他有他的良心,可惜了
楚哥哥唤醒了小晋被埋没的良知,不知是福是祸
第90章 八十八、云雨巫山枉断肠
“重华你没事吧,重华,重华。”商承弼握着晋枢机的手,他明知道此时不该打扰,御医也说了晋枢机只是一时肝气郁结虚火上炎,加之内力反噬,略躺一躺再细细调养也是好的。他其实心中有数,这两个月,连续给晋枢机吃楚衣轻调的药,他平时不觉得,可一有什么心事就立马压抑不住心火,暂时被封住了内力,冲不破便只能晕了。这其中的道理楚衣轻早向他讲过,他也瞒着不敢同晋枢机说,往日楚衣轻在时调理着,今日不知怎么,竟激发得他如此气性,竟然晕了过去。
“皇上,用不用召楚神医回来。”王传喜假意问。
“不必。朕心里有数。”他虽是这么说,却向上坐了坐,抬起晋枢机颈子托稳,要他先保持呼吸畅顺,而后才又叫道,“重华,重华。”知道是一回事,可不知为何,看他这么静静得躺着心中便慌了神,生怕他是这么睡着就不醒来,商承弼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想着想着就着急起来,将他摇醒了。
晋枢机原是眼前一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梦里睡得朦朦胧胧的,好容易撒下最后一口气来,却被闹得睡也睡不着,耳边一个声音叫魂似的一直唤着,晋枢机即使在睡梦中也觉出心烦来,欲不搭理却又好似知道那人定会纠缠不休,懒洋洋将眼睛拉出一条缝来,果然就见商承弼的脸一点一点被拉长。
晋枢机的眼睛张得极慢,他其实一直知道,商承弼是好看的。这人对自己的相貌也自信的很,想到他从前总是说,“重华,你是倾国倾城之貌,但朕也算一表人才”,他哪里仅仅只是一表人才,锐利又英气的五官,刀砍斧凿般不容质疑的轮廓,剑眉英挺,星目勾魂,连鼻梁也带着几分坚强决断,嘴唇是薄了些,可偏偏有种不由分说的霸道,“驾骖,你真好看。”
商承弼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别是烧糊涂了吧。
晋枢机嗤嗤得笑了,两条手臂一张,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还没睡醒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腰轻轻一抬,那张因为怕他口干被刷满了蜂蜜的唇就贴在商承弼唇上。
他的嘴唇还是那么软,甜的。商承弼禁不住尝了一口。
可就算刷了蜂蜜,怎么还起了一层皮呢,商承弼禁不得去咬,这一咬,便咬了个天翻地覆。
晋枢机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口,昏迷刚醒,他似乎还虚弱,只是那两条长腿一盘一带,身子一滚,就将商承弼压在了身下,一双纤手不安分地扯他衮袍。十二章纹的龙袍被他赤(条条)的碾在光洁的胸腹下,商承弼不住口得喘息,伤筋动骨一百天,晋枢机病了这些日子,他也忍了三个月了。
“重华,这可是你招我!”商承弼在床上素来是和温柔无关的,贴着他就从肩上将刚换上的忠义扯了一半。原本是怕他热了,中衣略解透着些风,此刻哪里能等,晋枢机的一双腿也是不安分,顺脚就将那五龙戏凤的被子蹬到地上去了。他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眯着,两只手胡乱得抓,一张脸就向商承弼的脖子里钻。商承弼哪里还忍得了,这冕服本是极难脱的,晋枢机找不到就在他身上乱摸慌蹭,他索性用内力震开了,抱着晋枢机一滚一带,腰一抬,就将整个一件朝服抛到了床下。
“驾骖,驾骖——”晋枢机轻轻叫着。
商承弼心痒难耐,一伸手就摸到了他两腿当间,没抓那开始滚烫的yù_wàng,却是摩挲着他肌肤细嫩的大腿内侧。晋枢机哪里受得了,一下子啃住了他肩膀,商承弼一手刮擦着他腿侧,一手轻抚着他长发,“宝贝儿,是眯着还是醒呢,当心朕伤着你。”他尚有一丝理智,只是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晋枢机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或者意乱情迷盲了心思,只一味得啃他,从他肩头滑下来,却是用手肘撑在他小腹上,笑嘻嘻得看着商承弼欲壑难填的脸,而后一低头,一口就咬到了他胸前挺立的小樱桃。商承弼先是一痛,晋枢机却突然松了口,用舌头沿着那淡粉色的乳(晕)刮了一个圈,商承弼身子猛地一颤,若是再能忍了,恐怕是神仙,当即一个挺身将晋枢机压到身下,轻轻按住他肩胛向下一滑,晋枢机只觉得手上一阵泥鳅似的滑腻,突然一条腿就被抬起来了,商承弼轻轻握住了他挺立的yù_wàng,“朕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