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属于自己的优势,每个人的发光点都不能被复制,站着稳才能不被轻易地践踏到一文不值,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露出淺笑:“他们是相互了解,但陈威在这基础上更了解自已,该你平庸时收敛锋芒,该你表现时审时度势光芒乍现,这些不是只看人脸色就能办到的,所承现的态度很重要,陈威没有十足的自信,做出退让是明智的选择,而张熏的缺点就是不知自己的强项在哪儿,他们同村同龄可以理解太过依赖对方的懒惰,同样一件事陈威会面面俱到,顾虑太多心太软虽能完成但转了太多弯,张熏定会揪住重要一点儿,直接达到目的快准狠。”
助教讶异苏兴对两人的分析,这么直观的背后谈论学生太不常见了:“教授您看好谁?”
“我只说陈威的做法是正确的。”大一新生开学后一场场辩论会,张熏能在毫无套路的情况下,常常另对方哑口无言,以为会大放厥词时却缄口不言,留下突破口让同伴去发挥,在没有基础之时找出话中的漏洞,或直击或侧探让对方不攻自破,已经很实属难得了。
两人的座次仍秉承高中的排例——相差了三排,熏子回到班级脸上风清云淡,内心纠结的要命,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他将疑问问出口,忍了一下午的后果,他能把笔绕五个手指头转一圈,结束了午后课程回到住处,陈威双腿搭在沙发佣懒的命令道:“来给揉揉腿啊,”熏子一直强忍着,一下午甩了不知道多少眼刀子了,就算这样仍握着拳头给人轻捶着。
“你中午问我蹽哪去了,没说实话其实我被教授叫去了,谈的同一件事,”坐起身握着对方的手,两眼对视:“我听后拒绝了,二选一机会难得,我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人,看人脸色我只能看出咱爸的,惹祸了就得留意怕被削,在各方面你都比我更适合。”
熏子颓唐地嘀咕:“谁说你不行的?你厉害着呢。”单指轻敲额角故作思考的问:“上次表彰大会时,你是不是特意装病退出的,让我一个人出尽了风头?”
“你只要咱俩永远只有相扶没有竞争,”陈威嘴上不说心里明白两人差距越来越大,从初中起夸奖熏子的声音就盖过自已,树花拼尽全力想超越,自己何尝不是呢,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就是不想被甩的太远,时至今日心力不足了,熏子必须开动马力:“说吧,听我的不?”
熏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着:“听你的。”
“到时和胡南哥打声招呼,我呢放假后就去超市学习去,借鉴下人家的管理套路,”眨眼诱惑着:“一起洗澡?”
这事儿熏子乐意吱着小白牙麻溜去放洗澡水,这一夜他没有睡好觉,天刚放亮给沉睡的陈威掖好被角,静悄悄的出了屋,他打算去买发现的新吃食——小油饼和炸鸡排,回去再熬碗清粥就能来口热乎的早饭,他就是不想小媳妇空着肚子跑到学校,狼吞虎咽的吃完再奔向课堂,停下急行的脚步看着公园内晨练的老人,那抹晨光照在相互依靠、牵手前行的老人身上甚美,熏子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他们形影不离快二十年了,也沾了老夫老妻的边儿,陈威了解他,他也对陈威了如指掌,小学那份自信满满,初中用功苦读的执着,高中时常皱眉的吃力,一步步都为他在铺路,他放慢脚步任其追赶的随心所欲,陈威已经不认同他盗耍激励他让出机会自嘲不行,他认识的人不是这样的性子,小时从摆摊到开店总说要尝试,这次却彻底放弃不愿再试,他经商不在行,陈威想把他拱到高位,去超市免费打工来平衡欠两位哥哥的情,他不相信所说的向他人学习管理的话,陈威做事一向有自己的风格,旁人不能左右的倔强,脑中回想起那句另他感动的话:我们永远只有相扶没有竞争,自已何德何能接受这份付出?熏子迈着长腿急跑向目的地,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想明白了——是爱,无声的爱!
陈威哪里知道熏子刚才又被自已的想法电麻了神精,哈欠连天的打招呼:“早安!”
“哎哟我的妈呀,这嘴张着都能塞下拳头了。”把人散开的棉袄扣从上到下扣的严实:“先刷牙洗脸。”
陈威点着迷登(迷糊)的脑袋拿起挤好牙膏的牙刷进行口腔清洁,熏子拎着热水壶等侍一旁,待对方吐出涮口水,麻溜热水倒上调好水温,洗好脸手一抬毛巾立马奉上,陈威坐上饭桌哧溜热米粥,熏子询问:“晚上想吃啥?”打听明白了下午四点下课就到菜场买好菜,他的厨艺得了奶奶和陈妈的真传做出的味道很得陈威的味觉,听的饱饱的再回校学两小时多舒服。
“别了随便对付一口就成,放学我还想给你整套有派头的衣裤呢。”出来这么久了,两人的穿着没丝毫变化,能招人眼可能与这些土气的打扮,鲜灵的年纪有一点儿关系,陈威曾想过熏子这种冷酷的气质和倒三角的完美身型穿着棉袄棉裤二棉鞋走到t型台上是怎样的视觉冲击——正经的本色出演。
熏子咬口油饼,含糊的回道:“咱就是农村娃整那景干嘛,假期还有挺长时间呢,考试考不好视为弃权,”在小媳妇白眼仁增多前补充一句:“考试啥的都不是难事。”
真正难得是和家人的解释,这头二儿子的成绩有所提高,陈爸心里刚顺溜点儿,那头陈威又告知放假回不来的消息,陈爸不懂也不在意儿子所解释的实习机会有多难得,两儿子一年多没朝面这是他最在意的,当下只哼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