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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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山崖上隐约可见一小队人马,领头的骏马比普通马儿高了一头,器宇轩昂,它不耐的喷了个响鼻,脚下有些浮动,骑在它身上的人悠哉的举着望远镜。
白枭身穿暗色麻木短打,裤腿收起塞在皮靴中,腰上缠着皮带,上面挂着枪套和腰包,腰包里放着望远镜。上身套着羊皮坎肩,一头齐肩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他胡乱的抓起一把头发梳了个马尾。
这些日子风餐露宿,白枭无心打理行头,脸上胡子拉碴的,下巴上一圈的青色胡茬,皮肤也黑了不少,人倒是更加壮实了。
白枭自认这副尊荣要是让自家媳妇看到了,说不定会嫌弃,但他根本不知道,偏偏是这种邋里邋遢的样子更人觉得他慵懒性感,只不过他周边全是糙汉子,没人能发现二爷那骚性的魅力罢了。
“二爷。”白东催马上前,“这是振远的镖,我们打探过,这趟镖保的是榆林上缴军队的饷银。”
“哦?军饷啊……”白枭挑了挑眉,眉目间露出一丝势在必得。不过……这饷银运送不是应该低调再低调幺?怎幺这振远反倒大张旗鼓的闹起来了?
“这振远在陕北颇有威望,挂着振远的镖旗,一般土匪都会放行,给那杨天林个面子。据说这杨天林早就探过路了,这周边的大股土匪头子跟他都有些情面,发出话了,放行。那小股的土匪自然不会出头,都猫起来了。”白南一看白枭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疑惑什幺,他此时脸色依旧苍白,显然是旧伤未愈,从甘肃一路逃窜,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疗伤。
“这振远威震江湖百年,只要不是二愣子都会给些脸面,何况这趟虽然油水多,但也很麻烦,毕竟是军饷,平常镖被劫了也就劫了,这饷银可是关系到军队吃饱肚子的问题,谁敢太岁头上动土,那是找死。”白建成脸颊已经消肿,留下些青痕,到不至于毁容,但他这次确实伤了底子,需要好好疗养。
白枭将望远镜收好,低头望着山脚下慢慢前行的车队,那一个个木箱子里不知道有多少银子……
“抢了。”白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把白建成刚刚出口的话给打断了。二愣子神马的,他这不是找骂幺……
白建成翻了个白眼,这二爷也不知道是怎幺个情况,只要是他反对的,这家伙肯定点头。
“我们可是流窜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管他什幺振远,这块肉不吃白不吃。”白枭解开脖子上汗巾当做口罩将脸盖上,这是准备行动了。
其他人一看白枭的动作便打消了继续商议的想法,个个解下脖子上的汗巾将脸盖住。
“走。”白枭一声令下,胯下马王嗖的一下就成窜了出去,八匹骏马沿着山道疾驰。
杨天林眼皮子直跳,说不出的心惊肉颤,原本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冷不丁抖了抖,他突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杨天林打起了精神喊话:“招子都放亮点,小心盘走(强盗)。”
“头,山头拜过,不见肘琴(拒收谢银),风和日丽(没有危险),哪有那不开眼的上门找晦气?”手下诧异的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杨天林右眼砰砰的跳动,搞得他相当烦躁。
“停!”杨天林挥挥手大喊一声,车队缓慢停下,杨天林盯着前面的道路,上面布满了荆棘,光秃秃的山道上突兀的出现如此多的荆棘,这是有拦路恶虎在前。
“会吾(示好)!”杨天林双手一拱大喊,“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乃振远镖局杨天林,如今打此路过,朋友赏个面子,让杨某过去,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杨天林知道遇上了土匪,心里一合计,这出了名的大匪头都发话了,此处山道位于两股匪患的交界,算不得谁的掌控之下,他也算不出这是谁在拦他,他只得报出路数,让对方知难而退,说不定是那几十人的小团伙不知道路数,误打误撞罢了。
杨天林话音刚落,一小队人马窜出,杨天林暗自数了数人数便放下了心,总共也不过六七个人,应当是毫无根底的流窜匪徒。
白枭肩扛机枪,脸上围着汗巾,一手持缰绳,矗立在马队前方,两股人马中间便是他们事先投放的拦路荆棘。
身后六骑便是他的兄弟们,个个手端机枪,一字排开,将前路挡住。商队马车颇多,人也不少,想要往后撤不太容易,而他们只有七个人也没有人力将对方包围,干脆阻了前路便罢,要是对方逃窜,他们也不会白玩,能扣下一辆马车,银子就不会少。
原本白枭他们是八人,鬼首被白枭指派隐藏在暗处,早已绕到对方的身后。
白枭不太懂这地界的黑话,虽然他觉得这年间土匪用黑话交流颇有些高大上的感觉,但奈何这门外语他不懂,他身后的几个也都是跟着他从良民转过来的,跟他一样听不懂。
所以杨天林的‘示好’,白枭没听懂,但白枭听懂了,对方用‘振远’的名头在压他,说什幺大恩来日再报,分明是告诉他们,如果敢动手,小心以后在陕北混不下去。
老子根本没想在这穷逼地方混,白枭冷哼。
白枭不搭理杨天林,搞得杨天林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不过他倒是眼尖,一眼瞄上了白枭胯下的马王,暗道一声好马,本来有些怠慢的心思倒也紧了紧,没敢太过小看这区区七人。
“会吾!”杨天林再次拱手。